银子?价钱是一样的嘛。”
顾敏瞪了守诚一眼说:“你别糊弄我了,一两银子一袋面粉是平时的价格,现在华北大旱,一袋面粉要四五两。”
守诚拿眼神瞥了瞥立在一旁的春杏,春杏心虚,站在一旁左脚蹭右脚,虽说杨老爷子他们要她合伙瞒着小姐,可小姐太聪明,她撒的慌哪里瞒得过去呀!
守诚又说:“那要不咱们就裁掉一些员工,现在咱们厂里严重冗员,两千个人干五百人的活,多养了一千五百人不说,库仓里的香胰卖不出去都堆成山了。”
顾敏低头不语,冰盆里的冰块再次化光,不等春杏出去换,顾敏已经起身,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此时还不到正午,但是院子里的阳光已经毒辣至极,站在太阳下面一会儿,顾敏就有要被烤化的感觉,她紧赶几步躲进凉棚,凉棚里的石凳热的烫人。但好在凉棚里还有一丝风,比没有冰块的房间里好些,顾敏索性找个石凳蹲在上面,一言不发。
守诚也过来蹲在一旁,对顾敏说:“东家,我知道你心肠好,想着多招一些工人,就少一些灾民,可是咱们毕竟不是朝廷,力量有限,管不了那么多的人。你要是实在不忍心,那就让我来,我去裁人,尽量裁掉那些家口少一些的,也多活一些人。”
顾敏还是不说话,盯着空旷的院落发呆。忽然,顾敏听到房檐上一阵鸟雀的叫声,鸟儿叫,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鸟儿一起叫呢?
顾敏顺着鸟叫的声音朝那边看去,水池边上,一只湿了翅膀的小鸟在院子里蹦着,蹦蹦,想飞,又掉在地上。
湿了翅膀的鸟儿怎么飞的起来?站在房檐上的同伴们焦急地叫着,明明帮不上忙,却不肯离去。
顾敏走过去,捡起那只鸟儿,踮起脚尖把它放在矮墙上,过会儿便有鸟儿顶着大日头跑过来,舔它湿漉漉的翅膀。
又过了一会儿,鸟儿翅膀晾干了,便结队飞走了,连理也没理顾敏这个救命恩人。
春杏站在一旁嘟囔,“小畜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