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着被丢在地上的剑,轻声道:“为什么?我不明白。”
李见寻冷哼一声,道:“原因需要我告诉你吗?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废物吗。”
陆离闻言,身子像个虾米般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感觉很累,也很不甘心,他想大声质问为什么,想大声告诉眼前人他真的很努力,但他实在没有力气。
他放弃了。
所以他只是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对不起。”
他的手拿不起剑,只能用臂弯夹住,然后他艰难地站了起来,回身看了老李头的尸首,低头道:“麻烦你让我师父入土为安。”想了想,又轻轻加了句“谢谢。”
然后,少年踉踉跄跄向前走去,没有看少女一眼。
少女也没有转身看陆离一眼,两人之间,隔着迷雾般的夜色。
少妇漠然地看着这场戏剧,道:“现在你可以哭了。”
李见寻没有哭,只是摇了摇头,问妇人同时也问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是对的吧?”
少妇想了想,道:“也许吧。”
然后她提醒道:“下雨了。”
瓦罗兰历432年,五月,风暴平原下过两场雨,一场落在将夜时分,另一场落在天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