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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陆离不禁自嘲一笑,收回剑域,顿时飞雪欺身,寒意来袭,少年打了个冷颤,目光眺向远方,雪中天地真是白茫茫一片干净。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声音很缓,却极为沉重,仿佛来人身负千钧重物而行,走的极为艰难。
陆离猛然转身,只见一位少年,血衣,血剑,蹒跚而来。
少年意识涣散,距三丈处才发现身前拦了一人,他有些绝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视线尽头人影如黑点,正向这个地方不断靠近。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手中的血剑,感叹道:“逃命碰上下雪天,看来是天不容我。”
说罢,低头重重咳嗽,大口大口地鲜血喷出,少年支不住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含在嘴里,借此麻木身体的剧痛,然而他咬着下唇,站了起来。
他剑指陆离,带着视死如归的坚毅。
“我西门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也可以毫不吹牛的告诉你,我还能打十个,你这条诺克萨斯的走狗,要么死,要么滚。”
莫名其妙被人当走狗看待且被一剑指得头皮发麻的陆离,看着眼前显然已是山穷水尽的少年,又听对方说这样的话,不由有些恼火,道:“你有病吧。”
自称为西门的少年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手中剑依然稳而有力地指着前方,下一刻他的身体却仰面倒下。
原地陆离目瞪口呆。
陆离慢慢走过去,用剑轻轻戳了戳这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后背,确定他不是躺在地上装死,才放心蹲下身子,仔细打量对方。
他的身上密密麻麻遍布伤口,深浅不一,最深处可见白骨,最重的一处在后背,伤口由右肩斜入后脊,陆离没有鉴定伤口的经验。之前为了老李头一家生计,常去城外砍树劈材,斧头砍在树干上,缺口和少年后背处的伤口大抵一致,所以他觉得,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来自一柄斧头。
研究出这一点的陆离没有任何成就感,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眼前:
救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