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
陆离摇头道：“这样前辈您能少些痛苦，去的也安详。”
莫德凯撒一愣，随即轻声道：“谢谢。”
一辈子以来，这是他唯一一次说这两个字。
陆离道：“应该做的。”
“你不恨我？”
“您想夺走我体内的那个古怪东西，无意杀我，虽然明知我离开那个东西必死无疑，可毕竟现在我还活着，但刚才发生的事我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所以老实说，我恨您，但感激之情确实多些。”
陆离说得是实话，并非想在将死之人面前说些好听的，他不是一个善人，能做到的只有爱憎分明。
莫德凯撒额头抵在地上，因为没有力气支撑头部的重量，说话声几乎弱不可闻：“你是个真人，以后可能会吃些亏，但会有很多人尊敬你。”
同样的，这也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称赞欣赏一个人。
陆离轻声道：“谢谢。”
莫德凯撒眯起眼睛，侧着头看着对岸躺在地上的少年，上下颌微张，扯出一记没有笑意的微笑。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死亡似乎也不是一件最难看开的事。
这个少年将继承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虽然不能向永恩那样给予自己的孩子一切，让其代为继续震慑天下，但临死之前能留下一些东西，倒也没什么遗憾了。
更何况，他对这个天下，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想法。
“你放手吧。”莫德凯撒最后说道。
陆离垂下双臂，已在弥留之际的可怜人脖颈微动，整个头颅竟是完全翻转过来。
莫德凯撒直视阳光，就此死去。
很久之前，在暗影岛还没被改造之前，一个普通士兵战死在沙场，死后灵魂飘荡在暗影岛上，这个地方也遵循着真实世界弱肉强食的原则，弱小的灵魂在这个恐怖阴森的世界小心翼翼地生存者。幸运的它后来寻到了一件上古世纪留下的破碎铠甲，并用此武装自己变得强大，它吞噬了许多灵魂，成功凝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