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入鬓,一副剑胆雄心的模样,而后一个却只有十岁出头,比前一个矮了一头,铜绿青色直袍,书生气十足。拍掌的就是前头那个。
贺琰率先起身迎上去,撩袍作揖:“家事荒唐,叫两位皇子见笑了!”又皱眉瞥了眼跟在其后的管事。
行昭心下一惊,两位皇子!莫不是二皇子与六皇子!内阁里众人连忙起身,连大夫人与二夫人都从里间出来,屈膝福身,口里唱着:“见过两位皇子,请皇子安!”
前头那个赶忙虚扶一下大夫人,又冲贺琰摆摆手:“别怪责管事,我和小六本也是来贺府蹭宴蹭酒,耍闹来的。在书斋也关不住,一听正院有好戏看,旁人也不敢来拦我们。就直直冲进来了。好一出兵不厌诈,我和小六隔着窗板听得极高兴!”
行昭埋首,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听得高兴?一旦确凿,哥哥的世子之位就更有理由不上书了,一旦确凿,哥哥的德行声誉就蒙上了一层纱,一旦确凿,那不就是应邑计谋得逞,母亲的情景又陷入被动。
这样沉重的话题,竟被说成是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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