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细气地说:“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物,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他都过问这件事了,薄娘子过会儿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完了,只要不是你最先动的歪念头,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我贺四娘向来说话算话。”
薄娘子手脚冰凉,听到这番话,突然觉得似乎从里到外都回暖了一样。只要愿意全部说完,就能活吗!只要不是自己主谋,就能活吗!她蠢,中了贺家的诈!她运气不好,遇上了二皇子!但是她一向是最晓得趋利避害的!
“我说,我全都说!是个婆子找到郑家来...”薄娘子被两个婆子拖出了正堂,却还在游廊里高声交代。
“你留着晚上和侯爷交代吧!”
行昭没有心情听,她要的是让贺琰知道真相,并且不要忽视真相。
不多时,三房便来了,三夫人一向喜欢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如今一听两位皇子在府上,赶忙把昀哥儿赶去前厅,又柔声嘱咐:“不准灌皇子的酒,多和皇子说话,多把话往诗词经纶上领。”
昀哥儿不耐烦,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三夫人一见儿子这样作派,坐在右下首和大夫人又是叹气又是埋怨:“也不晓得这孩子随的谁。他爹是个极好学问的人,我更是时时刻刻教导他要好学好学...”又问太夫人好些了没,等大夫人点了点头,便又把话扯到了城西邵家那场儿女官司上去了。
没了爷们在旁边,几个夫人太太东家扯西家短的,把三个姑娘并一个行时听得直笑。
一顿饭用得极快,三夫人告辞,说是要去向太夫人问安。正堂里只剩了大夫人与二夫人一人一边儿地坐着唠叨,一个担心自家儿子被灌酒,一个深恨自己没有儿子被灌酒,东拉西扯地说,听得行昭与行明直打呵欠。
不一会儿就有妈妈来报:“两位皇子出门回宫了。”过会儿又有人来通禀,这回是凑在行昭耳朵边儿说的话:“侯爷在审薄氏和郑家的,审完后又去北柴房审林竹一家了。”
行昭点点头,大夫人见这头有动静,转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