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支着额头,十分疲惫地靠在软垫上,见是莲蓉。便笑着招呼她过来,又问,“给哥哥的话儿带到了吗?”
莲蓉压下心头的疑惑,边将手里头捧着的一盆和着碧水的假山小柏树摆件儿吃力地放在高几上。边转头说:“带到了,景大郎君听完后没说话,只吩咐人给您带了这盆景回来。说是他亲手养的。”
行昭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哥哥的脾气也不晓得随了谁。又倔气又认死理儿。
“不过我临走的时候,景大郎君叫住我。说了句话儿。”莲蓉边说,面上边带出了几分疑惑,“让您别担心。又说,既然另一个男人靠不住,那就都靠着他好了。”
行昭鼻头陡然一酸,就算哥哥又倔又脑袋不灵光,可男儿汉大丈夫的这颗心,就像一颗埋在沙里的宝石,熠熠生辉,愈久弥新。论它东西南北风,吹不灭,打不垮。
莲蓉见行昭有些难过,连忙上前去,又不明所以,从怀里掏出绢儿来给行昭擦了擦眼角,口里直说:“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回来姑娘便伤心起来了。您可别太担心西北了,方家舅爷是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您的心还是放回肚子里头去吧。”
余光瞥到角落里缩手站着的荷叶荷心,逗着行昭:“我这才走一小会儿,姑娘就离不开莲蓉了啊?那要是往后我和莲玉嫁了出去,您可该怎么办呢...”
其实行昭没哭出来,只是眼眶红红的。两世为人,经历的事情越多,便越觉得这样不计回报的付出,很难得。
“你个小贫嘴!才多大就想着要嫁出去了!”
行昭懒懒地靠着笑嗔她,忽闻外头有吹得呼呼作响的风声,便让荷心将窗棂支起了脚来。
透过那层透亮清澄的桃花纸,行昭看到天际处有一大片的黑云缓缓朝城中压了过来,来势汹汹又不怀好意,不禁长舒出一口气儿,半晌后,才轻声缓语说:“风起云涌,定京城又要不太平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大夫人和二夫人这才回了府。
行昭例行公事去正院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