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我且饶了。谁要是再敢把素绢黄麻这样的物什放到我眼前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满儿没听明白,却觉得素日都笑嘻嘻的四姑娘无端地变得让人生惧。大气儿也不敢出地佝身往外走。
这一出后,临安侯府的仆从算是看清楚了上头的意思,心里面再惶恐不安,也不敢把心绪往主子面前带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是贺琰与大夫人有意瞒着荣寿堂,太夫人还是有办法知道。听张妈妈说起皇帝的处置后,太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儿,只说了四个字儿,也只让张妈妈给行昭带了四个字儿。“静观其变”。
行昭却没有办法做到像个旁观者一样“静观其变”,在西北,生死未卜的是她的舅舅,在定京。她的母亲也还前路未明。
贺琰这几日都早出晚归,开头几天都还好,后来便渐渐就有些敷衍大夫人了。再过几天,连正院也不大乐意进了。日日宿在勤寸院。行昭只道这就是贺琰的德行,这个时候自然是战事着紧。便也没多想。
心里头悬吊着,越发地觉得日子过得慢,行昭只好守着大夫人慢慢过。行景是有去处的,日日去找那兵士聊天打板,说战事看舆图,两人之间说得最多的便是兵马大将军方祈了。
那兵士原来姓蒋,是方祈手下的一个千户,临危受命,那日去殿前面圣表现得不卑不亢,倒引起了皇帝的垂眼,吩咐他在“临安侯府好好养着,等西北战事大胜而归,便论功行赏”,倒还被拘在了临安侯府里头。
秦伯龄是镇守渝蜀两地的老将,抗过南蛮,打过北夷,五十岁的年龄,还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整合一万军马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之后日夜行军,在梁平恭的掩护下,顺利渡过平西关,深入西北老林去了。
有秦伯龄的接应,有梁平恭的掩护和进击,有皇帝的宽纵和信任,要是方祈血洒西北,还好交代些。要是方祈铩羽而归,皇帝有多大的期望,就能有多大的失望,有多大的失望,就能有多大的震怒...
秦伯龄一天一封信地八百里加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