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硬朗朗的,转过身去吩咐:“素青,你去外头候着二夫人。”终究是皱了眉头,嚷了一句:“怎么还没审出来...”
素青一惊,回过神来,忙敛裙出去。
闵夫人揪着手帕坐在暖榻前头,大约做了母亲的人都是一样的心情,以己度人,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自家寄柔被烧成这个模样,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心里头这样想,更佝了身子轻声安抚道:“就算再痒再疼,四姑娘也不能拿手去挠,小姑娘家家的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行昭泪盈于睫,轻轻颔首,乖巧地将靶镜翻过身去放在身侧的小案上,也不嚷疼也不嚷舒服。
这下闵夫人看得心里更难受了。
荣寿堂里安安静静的,更漏沙沙的声音都像响在耳畔边一样,太夫人因担忧引起的怒气蔓延开来,侍立在旁的丫鬟们大气儿都不敢喘。
“娘——”二夫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打破了荣寿堂里的沉静,单手撩开帘子,暗含着喜气:“怀善苑的火总算是熄了,事后一瞅,您猜怎么着?连正院的西跨院都烧掉了半匹墙!”
太夫人轻轻拿眼瞥了闵夫人,闵夫人一怔,反应过来了,无论哪里出了纰漏这都是家丑!
“二夫人忙慌坏了吧?您快过来坐!”闵夫人便起了身,正说话要告辞,却听行昭弱声弱气地开腔:“阿妩累了,能不能先同闵夫人去隔间?”
边说着话儿,边包着泪望着仰头望着闵夫人,压低了声音,带了哭腔:“脸上可痒,可闵夫人说不能挠,那让旁人给阿妩吹吹可以吗?”
闵夫人心头一软,过去便牵过行昭。
握着小娘子软软的小手,权当做了回善事吧!
太夫人瞧了这边两眼,终是缓缓点了头,又吩咐小丫鬟不能将闵夫人怠慢了:“...你过来便遇到这起子倒霉事儿,过会儿得拿陈艾沾姜水打了身才能走!”
闵夫人连连点头,牵着行昭往里间走。
待二人一避开,二夫人忙不慌地重新又开了腔,言语里尽是邀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