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逼不得已,谁还敢来明晃晃地来打朝廷的脸呢?”
“所以他们以此为凭,说成是鞑子来袭?”
方皇后伴着宫门缓缓而开的“嘎吱”声轻声出言,行昭分明从其中听到了戏谑与讥讽的意味。
蒋明英垂手立于宫门之畔,隔了半晌轻轻颔首。
“荒唐!”
方皇后眉梢一抬,终是忍不了了,低声怒斥。
到底是晚了一步!晌午行昭那一番话提醒了她,赶紧让林公公去雨花巷查探,方祈回话说是已经安排人在山东府接应。再一细想,西北老林至北天池山都是方家的地界儿。出了山西就有了方家的人接应,怎么想也出不了事儿吧?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方皇后心头恼火,技不如人,被人钻了空子,她输了这一城,心服口服!
梁平恭这步棋摆在明处,为了自保,一旦进京面圣了,他一定会将所有的罪名都往应邑与贺琰身上推,到时候就把一直处在暗处的贺琰拉扯了出来,狗咬狗这出好戏,是怎么看也看不厌的!
却被人先下手为强,捷足先登了!
有人想让梁平恭说话,有人就一定想让梁平恭一辈子也说不出来话!
方皇后撩裙落座于凤仪殿其上,下颌微不可见地高高扬起,几欲委地的裙袂低低地直垂在青砖地上,这个失掉一城的皇后依旧将气势摆得足足的。
“皇上怎么说?”行昭不由自主地摆直身子,将浅绛苏绣裙裾轻轻摆好,如今的气氛有种剑拔弩张的压迫感,这是她头一次看见方皇后这个样子,就算暂时丢掉战局,却仍旧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叫人心生臣服。
这是女人的另一种美,棱角尚全,叫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不同于定京城里讲究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和德淑,也不同于母亲的低姿态,却能叫人明白,原来女人也能这样过一生,就算洗手作羹汤,就算挽簪清素面,却还能在某些时刻某些场合,活出自己来。
蒋明英听是行昭发问,没像往常一样去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