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资...”
话儿到最后落了落调儿。
应邑身故后,凤仪殿有着十足的默契——不提此事。任外头纷攘熙熙,凤仪殿巍然不动。贺太夫人递帖子进来,方皇后直接将帖子退了回去,信中侯闵夫人带着闵寄柔过来也只是被请到了偏厢坐了坐,行昭给闵寄柔送了幅张朝宗的古画,闵寄柔隔天便拿了张米芾的字帖送进来,两个小娘子拿自家的库房做人情做得不亦乐乎,方皇后也不管,只笑着点了点行昭的额头。嗔怪她“小富婆光晓得败家!”。
当方皇后见了闵夫人,六司每天接到的折子便多得像雪花片儿似的了。方皇后索性让蒋明英将名字都抄了下来,又拿给行昭看,又问行昭从里头看出了什么来——这是方皇后乐此不疲的训练方式,行昭捏着澄心堂纸想了想,当天下午便交了答卷,“皇亲里只有平阳王妃与中宁长公主递了折子来,其他的都没有动静,这也好理解。平阳王是应邑长公主的胞兄,中宁长公主却一直靠着慈和宫过活...可勋贵里却除了黎家,中山侯家,还有信中侯家,都或多或少地递了折子上来,黎令清大人敢梗着脖子和皇上说“国库没钱”,就自然有这个胆量祸事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中山侯家不涉政事,家底丰厚,清清白白,也不在乎。其他的或多或少的都与梁家,与顾家,与应邑长公主有联系,长了脑子的人就算不知内情也一天惶惶不可终日。朝官家眷除了梁夫人十分认真地每天递折子,其他的都还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题不难,可在方皇后眼中,七八岁的小娘子能有这样的观察力与分析还是算难得的了。
做母亲一向是矛盾的,方皇后既一心一意想将行昭嫁到安稳平实的人家去,可还是一手一脚地将手腕与心机慢慢教给她,又不希望孩子能用到心机与手段,却仍旧不放心小娘子是一张洁白无瑕的堂纸。
看一看她的胞妹就明白了,人生世事无常,谁知道自己最后会落到一个怎样居心叵测的坑里头?学会站起来,学会活下去,总是最重要的。
这回难得,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