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行昭准以为,谁家栽了支何首乌在地里头。
一溜神的功夫,桓哥儿便端了碗还冒着热气儿的馄饨过来,既然是路边小摊,用的碗,拿的勺铁定都是路边小摊的模样,行昭笑眯眯地捧着这只豁了个口儿的土瓷碗,和潇娘一人一只小木勺,躲在店家的檐下。鼓着腮帮子,边吹边吃。
咬了口在嘴里。是素三鲜,只有木耳、马蹄还有藕丁,连虾皮都没放,却仍旧鲜极了——是桓哥儿特意叮嘱的吧?
行昭“呼呼”吹散了蒙在眼底的热气儿,一口一个将馄饨吃下去,又就着碗沿大口喝了热汤。
一下子喉咙,心里,身子全都暖和了起来。
还没将碗放下,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唤着阿妩,行昭扭头去看,却是二皇子从河边儿过来,二皇子一张脸笑得跟朵绽开了的花儿似的,揪了揪行昭的小鬏鬏,“皇..你家姨母也舍得放你出来?”又笑着扬手给桓哥儿打了招呼,和潇娘颔首示意,往后头看了看,“怎么没见老六?”还没等行昭回话,又迅速转了话头,自来熟地搭上了桓哥儿的肩膀:“...走,我领你们去吃酱肘子。晋国公家最近有些不太平,哥哥边吃边说给你听?”
一番话变了三个主题,最后还是落在了说八卦上!
二皇子对家长里短,是真爱啊...
他上辈子一定是茶馆里说书的。
行昭仰脸笑,正了正扎着的小鬏鬏,福了福身,只接了他最后的话儿:“将才吃完馄饨又喝了豆腐花儿,再吃酱肘子,腻得慌!”偏头往后瞅了瞅,方皇后没邀欢宜也没邀六皇子,到底是天家血脉,担不起半点差池,何况江南官场的那桩事儿还没了完,雪融起水,江南若是又发水涝,那一起子官员挨个儿去投江也解不了皇帝怒气了。
六皇子被这事儿一牵扯,连重华宫这几日都没大回,怎么可能出来看灯...
和二皇子一道来瞧灯的人是谁呢?
行昭抿抿嘴,抬手牵住潇娘:“您就这么一人儿来瞧灯啊?也不嫌闷得慌?”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