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入宫来问安,说话办事活脱脱又一个小方祈,配个像刑氏一样大大方方的女子过去就很好,配个这样为人不大气的...
两口子成了家,还没等一道经风历雨呢,就该散了。
没过一会儿,皇帝撩帘子进来,行昭赶紧起来福身告退。退到哪里去?当然是绝佳的听壁角好地方——内厢暖阁。
两世为人,行昭倒是觉得自己听壁角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抓哪个词儿听,再从细碎的声响里推测出外头人的情感走向和话语趋势...
大势算是稳固下来,行昭便有了心思去琢磨着些旁门左道了...
“您看好的小娘子自然错不了,可我还是想看一看。总要看看小娘子是个什么样的秉性相貌吧?夫妻两个字儿不好写,一写就要写上一辈子。就像皇上与我,少年夫妻,老来白头,一辈子过下来没红过脸也没吵过架,你来我往说的都是大实话,这样的缘分是天定的。再看看我那可怜的阿福,应邑去的时候还记挂着临安侯,我倒是想亲口问问临安侯究竟将我家阿福放在心里头哪一处了?景哥儿阿妩都还长成,阿福便去了,这就是夫妻缘分寡淡,强拉在一起,反倒叫两个人一辈子都过不好...”
方皇后说话声音淡淡的,有些闲话家常的味道,说到后头拿方福去将皇帝的军,说的是场面话,里头的酸楚却满得像要溢出来。
“不是我说您。您挂心桓哥儿的亲事,我这个亲姨母就不挂心了?善姐儿出身好,可到底是养在深闺无人识,脾性习惯,我什么也不知道。今儿一早,您直突突地过来就说起这桩亲事,还拿潇娘与蒋佥事的婚事相提并论,说句心里话,我心里头是有些生气的,您将我当成什么了?后宫的事,外命妇内命妇的事儿,我还要不要管了?您一插手女人家的事儿,叫旁人怎么想?我嫁给您这么些年,膝下空虚,本来就气弱。您是我的君,是我的天,您都不给我撑场面,谁来给我撑场面?”
两番长话,说得皇帝眼泪都快落了下来,方福的死因,方皇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