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抖,她急不可耐,话早已说到了前头——贺行昭和四皇子早有情意,一切都顺遂,准备的帕子落了下来,帕子上头的字儿也是原先预想的那样,嘴一快早先将贺行昭牵扯出来,是为了既有物证更有人证,保证万无一失!
谁曾料到帕子竟然被掉了包!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她承认帕子是她的她很明白后果是什么!
咬了咬牙回道:“不是臣女的!”飞快抬眸,人在绝境脑子转得快极了,赶忙又道:“温阳县主与四皇子早有情愫,被臣女撞见,便精心设下此套来诬赖臣女以绝后患,皇上,太后娘娘已是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了,您可得要为臣女做主啊!”
绕得还算聪明。
行昭坐得笔直,腰杆便有些酸了。情愫这种东西扯不清楚,有物证最好,没有物证只要在皇帝心里埋个根儿,自个儿就能发起芽来,顾青辰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绝处反击虽显稚嫩,但总没有一击之下就丢盔卸甲再难成军。
顾青辰若当时没有一时嘴快,在大局未定之时,就随口攀扯出她来,这个时候她尚存一丝活路——皇帝开恩,嫁给老四为侧妃。可惜顾青辰眼看着胜利在望,心一急没沉住气,反而落了个攀诬和卸责的名声下来。
提起顾太后。皇帝心软了软。头痛欲裂嘴又干得慌。想要快刀斩乱麻,转身问四皇子:“顾氏所言可是属实?”
四皇子摇摇头:“儿臣与温阳县主并无瓜葛,儿臣的贴身衣物一向是侍女打理,更不晓得这帕子从何而来。”
“那你与顾氏可有瓜葛?”皇帝眼色一深。
四皇子看了眼顾氏,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样去回答,默了默再摇摇头:“也没有。”
顾青辰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大喘了几口粗气儿,如释重负。
行昭心里头一叹。四皇子个性一向纯善懦弱,没这个心去防人,更没这个心思去害人——否则在那个时候,段小衣在旁死命撺掇着,潇娘性命一定不保,到那时方家与天家连表面的平衡都不能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