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就不怕皇帝来个釜底抽薪,明目张胆捧贺老三?
贺太夫人立身端不端,心善不善,这另论。
必须承认,这老太太胆子真心大。
“第三天呢?”方皇后轻声问。
“侯爷收了。”刑氏拧了拧眉。“只收了几壶陈酿好酒,其它的都退回去了。也没回礼也没请那张氏进来喝口茶。过后贺家就没再送礼来了。侯爷拿这酒招待了同僚,还特意点出来这酒是贺家送来的,臣妇怎么劝也劝不听,旁人甭以为咱们家和贺家言归于好了吧?到时候景哥儿回来了,面皮被糊上了,再撕开又得疼一回”
“不担心,景哥儿哪儿也不去,雨花巷不回,九井胡同也不回去,他和同僚住在驿馆里头,住几天还得回福建去。”方皇后语气松了下来,“哥哥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又是一笑,“到底平不下心气儿来,这时候都要再摆贺太夫人一道”
贺太夫人先是拿行景的前程优劣来求和,如今再加大筹码,要以贺家的明确储君态度来求和——方家再加上一个贺家总能推六皇子上位了吧?到时候两边都是大赢家,都赢得个盆满钵满的。
可惜方家这都没领情,这头收了酒,那头就拿出来宴客,满定京到处说,这不是在皇帝跟前给贺家长房上眼药吗?
贺家长房本就惹了皇帝的厌弃,这回不安分地想勾上六皇子那根线,结果被方家捅了出来,皇帝要不抓紧捧贺老三的节奏,要不抓紧打压长房,最好是打压得行昭背后除了方家再没其他的势力支撑,皇帝这才能放心。
行昭抿嘴笑,欢宜是孕妇,容易饿,见气氛松缓下来便捂着肚子说饿了,行昭领着欢宜去找吃的,膳房麻溜地揉面,剁菜,勾芡,上头卧了个单面儿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欢宜拿着小勺,小口小口地吃,行昭手脚麻利地剥了个橘子,将白色经络如数挑出,一瓣一瓣儿像月牙儿似的摆在甜瓷小碟儿里头,素手推了过去。
欢宜一小碗面儿吃完,心安理得地吃起橘子来,觉得不酸,勉强吃了一瓣儿又问小厨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