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使了眼色让人去扶,扯开嗓门亮声道,“小的见过温阳县主!县主安康千福!”
行昭佝腰出了马车,避开贺家仆从来扶的手,抬眼看了看白总管——这个曾经贺琰身边的第一人,再看了看门房的阵势,嗬,如今也是第一人,不过变成了太夫人身边的第一人了。
太夫人清算贺家也没把他清算出去,白总管倒还站的稳。
“久不见白总管,近日可好?”行昭边笑说,边将手放在莲玉胳膊上。
“托您的福!”白总管笑呵呵,半侧开身将行昭往里领,显得很熟络,“您是先回荣寿堂给太夫人请个安呢?还是去正院给侯爷问个礼呢?”
“先不慌。”行昭也笑。
贺家打的什么主意,她清楚得很。
“如今时辰还早,可有哪家的女眷早来了?”
从二门走到九里长廊,长长一段路,行昭走过无数次了,如今时隔几载,再走一次,恍如隔世。
“您最早来!豫王妃与绥王妃过会儿子来,三姑娘也得回来,陈阁老家眷将才过来的,正在荣寿堂陪着太夫人说话儿。到底还是自家人顶捧场”
白总管佝着腰停在路口。身形转到左边儿。腰杆佝得愈渐往下佝。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得恭谨到了极致。
往左边拐,是去荣寿堂的路。
行昭顺势也停在了游廊中间儿,拿手轻轻敛了敛披风。
要在外人面前表现一家和睦?表现贺行景、贺行昭终究是屈服在宗族礼法的束缚下?
她两辈子最厌恶被人逼迫。
她今儿个来是来见贺行晓的,太夫人算准了她的心理,声势浩大地办一个花会,只不过是为了让定京城上下都看见——贺行昭进贺家门了。
然后一切再从长计议。
行昭扫了眼白总管,笑了笑。抬脚敛了敛裙裾,笑道,“既然太夫人在和陈家夫人说话儿,那我怎么好打搅——先去正院给侯爷请个安,再给母亲上炷香吧。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有眼力见儿,也甭在这正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