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另一个都只能一辈子活在惊醒与痛苦中,永不安宁!”
话到最后,咬牙切齿。
这是这么久,莲玉头一回见到自家姑娘这样的神情,心头一惊,赶紧拿手轻轻握了握。
行昭胸腔从剧烈地起伏缓缓平静了下来,情绪也慢慢安定了下来,歪头靠在车厢内壁上,静静地看着风吹起卷帘后的市集。
这是为母亲做的最后一桩事,快了结了吧,真好。
回宫三天,方皇后没来过问,倒是六皇子派人来问了问,没提贺行晓,反而提起陈婼,“这些时日,陈家二姑娘不仅仅去了临安侯府,定京城的社交圈子一反常态地去得勤了起来,陈家沉不住气了。”
陈婼是留着钓大鱼的,好货本来是得藏着的,陈家是沉不住气了。
行昭点点头,终究沉下心,同那来通气儿的宫人轻声交代:“陈家是当朝重臣,叫六皇子不要冒这个险去贸然让人监探陈家,派人去看住平阳王府是一样的。”
陈婼活跃了起来,至少代表陈家已经着手准备推她出来了。
陈婼是陈家留着做什么的?
是陈家留着当皇后的!
一个早有情郎,心有所属的姑娘还能清清白白地被陈家推到凤座上去吗?
陈婼与周平宁年少初识,佳酿发酵要留足一个辰光,两情相悦同样的道理,年少情怀之下,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常常都是悖离常理的,陈婼被陈显带在身边教养多年,见识眼光自然不短,可少女情思,哪里是理智拦得住的呢。
怪不得是男人们统领江山,女人太容易被蒙蔽得瞎了眼了。
行昭暗暗想。
离年节愈加近了,皇帝没精神,除夕家宴自然不大办,恰好在行昭忙着对账册,校名单的时候,林公公过来了,躬身福了礼,便将事儿一言简之地说了明白。
“临安侯府长房的万姨娘死了,贺六姑娘病得起不了身。”
“怎么死的?”行昭阖上账本。
林公公拂尘一搭,头佝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