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混乱的场面。
妾室就是妾室,别给妾室足够的资本和正房争,否则就后宅难得安宁。
这可是人贺环都知道的道理啊。
这女人瞬间就忘了正事,说起闲话来了。
六皇子手上再阖了本册子,神情十分认真:“大概是二哥嘴里说下的家长里短,全报应在自个儿身上了。”
恶毒,忒恶毒了。
行昭最喜欢看老六人模狗样地说笑话,嗯有种逼良为娼的快感。
两口子坐在一处,老六誊抄近十年江南一带的账册,说是“今儿一个郎中翻到这些账目,这才发现江南早十年前就是一堆烂帐,前几年去泡在河里命都要没了,也没能完全彻查下去,治标不治本,等发作起来让人更难受。江南的账做得恶心人,别人不管,我不能不管。”,这是六皇子自己寻的差事来做,行昭觉得他傻又觉得与有荣焉。
进宫请安荒废一天,行昭就靠坐在他身边儿看库房册子勾选年礼,时不时地问上一句,“你觉得母妃是更喜欢菩提子的手钏还是红珊瑚的?”,“母妃喜欢用茉莉香的扑粉还是玫瑰味儿的?”。
这里的母妃当然是指陆淑妃。
天晓得女人的茉莉香和玫瑰香有什么区别啊
六皇子言简意赅:“我们送的,母妃都喜欢。”
行昭随即喜滋滋地挑挑拣拣了几大页。
两个人一起忙好像做得比平日里更快,爬到罗汉床上,行昭探身将灯盏移近,呼地吹灭了烛火,莲玉进来照例要把搁在床边的宫灯熄灭,却被六皇子止住了,“就这样亮着吧,等会儿再熄。”
行昭要整个堂间都黑黢黢地才能睡得着觉,看了六皇子一眼,脸上比往日烫了些。
内厢里暗了下来,只有一两点微弱光在跳动。
行昭往里侧身睡,六皇子抱着她的腰,没隔一会儿手就从下面慢慢往上,在昏黄****的光中,摸索着把扣子挨个儿解开,明明很灵活的手这时候偏偏变得慢吞吞。
就像火花“噗”地一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