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除了哥哥还都有谁?你哥哥是怎么失了踪迹的?当初卖身卖到哪处去了?去他卖身的地儿寻他了吗?当家的怎么说的?”
一连发问了这么多问题。
袁寻君挨个儿答,慢慢止了哭,手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回殿下,奴才家在皖南段家村,今年将满十七岁,哥哥是奴才十一的时候离的家,奴才不敢去找买哥哥的人,也找不到,因为买哥哥的那些人买哥哥的人”
袁寻君声音渐小,默了下来,二皇子等了半晌没等到后话,蹙紧眉心轻声问:“买你哥哥的人都是谁?”
“买我哥哥的人是皖州官衙里的官士!”
袁寻君一语言罢,头便俯得更低了,险些贴到地上。
陈媛猛地大惊,下意识地往前探,腰前却被人的手臂紧紧拦住,眼睛还来不及动,耳边便听见了行昭的轻言,“绥王妃别动,稍安勿躁啊,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想一想你的胞妹。”
声音压得极低,也说得很轻缓,没有什么力度。
陈媛却身形一紧再一松,慢慢还原。
二皇子大诧!
“什么官士?为什么不敢寻?”
“皖州府衙里的人,奴才小家小户认不识。当初哥哥去的时候,便说了别去寻他,否则奴才与弟弟都会被人打死”
“府衙买人当长工也是常有之事,家属去探望也是常事,你哥哥却叮嘱你寻他会被人打死”事不寻常,二皇子陷入沉思,灵机一显,“莫不是你家哥哥怕你与幼弟日日上门打秋风!?”
若不是处在节骨眼上,行昭真是想喷老二一口冷茶水。
袁寻君哭着猛摇头,直否认,“绝不是!哥哥甘心卖身为奴为仆又怎么会抛弃奴才与幼弟?哥哥一去之后,奴才与幼弟便被买哥哥的那些人送到了离家乡很远的地方给家境殷实的人家当儿女,奴才不仅改了姓还改了名,新家的养父母说奴才与哥哥再也不是同一个祖宗了。后来家里出了事儿,新爹娘便将奴才给卖了换粮食吃,后来奴才被卖到戏班子里,奴才逃了十几次才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