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一个好喜庆的章节】
六皇子还没回府,是闵寄柔一早递的消息来,老六被兵部军权排斥在外,排斥得死死的,他一点风儿也不知道,那作为他的王妃,行昭被拘在内院里就像没了眼睛、耳朵,自然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信中侯闵大人到底从陈显手里挖了点儿权出来,给端王府和方家提早透个风儿卖个好,既轻省又便宜,何乐不为?
行昭在内厢之中来回踱步,脑子完全静不下来。
卷土重来?
这膘肥体壮的鞑靼都被打趴下了,一支穷寇组成的队伍,怎么就一直打不死呢!?
行昭原本以为是行景一直以来找的托辞——沿海没有安稳,镇守的武将如何凯旋回京?
她写信能有什么用?
旁人是不敢拦她的信,可就从定京城送福建去,快马加鞭,只在大驿站停靠,七、八天能到。如今既是战乱时节,拖拖延延的,怕是得拖到十五天之后了。
十五天之后是什么样的场景,天知地知,人不知,她不知。
莲玉拿着米浆糊,糊也不是,不糊也不是,轻声问:“拿了端王府的帖子走。不求安稳走水路。咱们走陆路。快马加鞭顶多八天就能到。不过您写这封信是想说些什么?”
行昭手里头攥着信纸,突然有些明白了母亲当时的心态。
唯一的胞兄在外征战,再骁勇善战,他也是肉做的血铸的,一个大刀砍在身上,他会疼会流血也会死。
行景尚不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她便担心得寝食难安。当日的方祈行踪未定,甚至在朝野上下谣传通敌叛国之罪名,她的个性较之方福坚韧一百倍,尚且如此,她那一向软弱的母亲又该是处在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下呢?
行昭转身把信纸折成三叠儿收在床头的梨花木箱子里。
她必须强迫自己找事儿做,给阿谨和元娘打络子,配色、抽丝、穿线再一点一点地打下去,行昭很难一心二用,专心专意地打完两条络子,一瞧更漏。这一上午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