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有他老子哪一点儿精明劲儿在?”
连贺现都能给他下绊子
行昭摇摇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陈显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心太急了,如若陈放之再灵便一点儿,同你一起下江南,也未必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如果陈放之再聪明一点儿,陈显也未必这么痛快地答应出行。”
六皇子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行昭笑了笑,笑到一半就挺住了。
看起来这场博弈是老六胜了,可事情未到最后一刻,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这场局,谁也没有必赢的把握。
万一输了
行昭仰了仰脸,静静看着神色淡定的老六,抿嘴一笑。
那就输吧,有****常伴其右,放手一搏,论它输赢成败,总是乐事。
从西北快马加鞭到定京得要近半月的光景,春夏交际,顺水路下江浙是逆行,零零总总加起来怕是要二十天,钦天监算了日程,定在四月底五月初启程南下,如今是春朝三月,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月还不到。
六皇子日日在外应酬。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府来。喝下几碗解酒汤。再红着一双眼睛看账册,看行进图还有看定京内城外城的舆图和排兵布阵。
舆图自然是方祈送过来的,交兵符的时候私下将四方舆图都扣下来并未上缴到兵部,舆图是精描细绘的,定京城外城哪一处有哨所,哪一处排了多少兵马,哪一处的暗哨建在半山腰上都是说得很明白的,这本是方祈当年想扣下以作留念的物件儿。如今交到六皇子手上倒是重新派上用场了。
看军用舆图要有天赋,更要后天有人教,行景天赋再好,如果没方祈教他,照样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行昭瞧不太懂,瞅了两眼,一根细线贴着另一根细线,慢慢往下延伸环绕着定京的护城河,像缠成一团儿的线。
六皇子会赋词作诗。行昭信。
如今世道尚属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