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从门口走回来,将刚才所见就跟张氏、五郎和小七说了。
“还不是让你奶给惯坏了。”张氏叹气道,“那时候,你老姑吃我的奶,就跟我亲。你奶不让她跟我亲,就可着劲惯着她。她想咋样就咋样,不仅不说她,还夸她。你老姑做的有啥不对,我还说她,你奶就骂我,你老姑那时候才多大,她知道个啥,慢慢地就不跟我亲,跟你奶亲了。就这么地把个孩给带歪了。等你老姑大一点了,跟我一点也不亲了,我就想,你奶也该教教你老姑道理了吧?你奶也没咋教,就由着你老姑长。”
“脾气都惯成了,咋那么容易改的?”连蔓儿就道。
“可不是,就跟小树似的,歪了后再往回掰,那可费老事了。那小树自己个也疼啊。你奶没那个耐心烦儿,估计也是心疼你老姑,怕她疼。”张氏就道。
“你老姑和你姐不差不多一般大,她俩都刚会走那一会,我在外屋干活,就让你姐在炕上。你姐扶着窗台走,你老姑就在后面推她,一推一个跟头,她笑,你奶也笑,高兴她老闺女会推人了,当啥好玩的事那。”张氏又回忆起以前的事来了。
“我进屋拿东西,看见了,我就说了一句,不让你老姑推你姐。你奶就不干了,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张氏叹息着道。
对于以前的经历,张氏并没有忘,她也不是没有怨气,但却一直被那个所谓的礼教,被她对好名声的向往给压抑着。现在,张氏一天比一天想的开、想的明白,过去那些尘封的记忆也都一点点地涌了上来。张氏也肯当着几个孩的面说这些东西了。
以前张氏根本就不说这些,她认为那是不孝,她要为长者讳。
“娘,你咋是进屋拿东西才看见了。”连蔓儿就替连枝儿心疼,问张氏道,“我姐哭你就听不见?”
“你姐没哭。”张氏道。
“被推倒了,咋会不哭那?”连蔓儿奇怪,小孩可不像大人能忍受疼痛和委屈。
“你姐真没哭。”张氏坚持道,“说也奇怪,别看那么小,你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