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不顺着她,她就能把好好的事给你搅合的,大家心里都不自在。可是你要是顺着她,也没个头。总之就是一句话,有这样的人在,你就甭想过舒心的日子。
“后来我看老爷子不是想留下吃饭吗,咋也改主意走了?”张氏就问连守信。
“我看着……”连守信四下环顾了一眼,屋子自然都是他自家的人。“老爷子是打算圆过去,就是……他三伯没很留。要是他张罗放桌子吃饭啥的,估计老爷子也就不走了。”
“不是在咱们家,先前那二当家的又有那些话,我都不好替他张罗,怕他嗔心。……我就跟你们说,我看他三伯好像是有心事。”
至于连守礼有什么心事,连守信没接着说,一家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叶儿今天可真够厉害的。”张氏啧啧道,“她这个年纪,一般的可真做不到这样。今天这下子,老太太都不是个。”
“也是逼不得已。”连蔓儿就道。
“这倒是。”张氏就点头,然后又道,“这也奇怪,看他三伯和三伯娘这俩人,叶儿这还真是,谁也不像。……刚才韩忠媳妇还跟我说,叶儿不是拿菜刀让老太太砍她吗,他三伯娘在外屋,都吓堆歳了,哎……”
堆歳,是三十里营子庄户人家的乡村土语,形容一个人吓坏了,站不住,瘫倒在地上的样子。
“燎锅底燎成这样的,可真少见。”连蔓儿道。
连蔓儿一家在说给连守礼燎锅底的事,同一时间,老宅上房,也正在说着同一件事。
连守仁、连守义、还包括根本就没去的何氏,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抱怨,连继祖、二郎和六郎都不怎么说话,四郎却是时不时地插嘴。
“得了,得了,都别说了。”连老爷子似乎听烦了,朝着众人摆了摆手,“都各回各屋吧,这个事,就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了。”
连老爷子这边将连守仁、连守义几个赶了出去,这才扭头去看周氏。
周氏盘腿坐在炕上,手里一个蓝色的大帕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