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却在眼皮子底下咕噜噜地转着,她的嘴里也不再咕哝了,只有两只手在身侧一会握拳、一会松开的。
周氏现在肯定是很着急,很矛盾,是继续装傻,还是马上康复,这真是一个问题!
“那不是前几天,人家老四给送来的布,老太太挺高兴的,就你嘀嘀咕咕地,把老太太的火给挑起来,非让人老四再另花钱给买。老太太那么阄,那么骂,都是你给出的主意。”连守义揭露道。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连兰儿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刚才被人说她不孝,也没有此刻被揭穿撺掇周氏对付连蔓儿一家让她害怕。她家的人还要依仗着五郎去救,让人家知道她背地里调理坏,人家还会帮她救人吗?
“这样的事,你可不是就干了这一件,我知道的还多那。”连守义偷看了一眼连蔓儿的脸色,立刻大受鼓舞,继而更大声道,“你还恨人家蔓儿去见贵人,不带着你家银锁,你在老太太跟前挑唆····…”
连守义继续揭连兰儿的底,连兰儿此刻已经完全崩溃,她一面嚎啕大哭,一面咬死了,说连守义是血口喷人。
“…···欺负我孤儿寡母……”连兰儿哭道。
“你自己个咒你自己个,你可别拉扯我们。”连守义没心没肺地道。
“得了,得了,都给我住嘴!”连老爷子一连喊了好几遍,最后还得两手狠命地拍炕,才让争吵中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连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他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
这个时候,外面脚步声响起,连蔓儿家的小伙计领着李郎中来了,随后二丫扶着大周氏也走了进来。大周氏就是二丫的奶奶,也是周氏的堂姐。如今在三十里营子,周氏还保持着来往,并能说上话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这两拨人是在来路上碰见了,因此一起过来的。
“听说你奶病了,我来看看。”大周氏进门,就去迎上去了蒋氏说道。
连蔓儿这时也站起身,招呼李郎中和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