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上房。看见他们进了上房,连守义突然醒悟过来,也不骂二郎了,就急匆匆地也跟着进了上房。
何氏和四郎紧随其后。
上房东屋,周氏正指使者连芽儿将她洗了一半的衣裳端上炕,她要继续洗,蒋氏也被她支使着去外屋继续烧水。连守仁和连继祖坐在凳子上,微微有些发呆,连老爷子坐在炕头上,愁眉紧锁,唉声叹气。
连守义、何氏和四郎一进屋,三双眼睛立刻就扫向柜子上,再发现柜子上空荡荡的之后,三个人的视线又扫向炕上。
柜子上也好,炕上也罢,甚至是犄角格拉,都没有任何礼物的影子。
“吴家兴和枝儿来,是空着手的,没带东西?”连守义忍不住问道。
“我看你倒像个东西。”周氏用眼角夹了连守义和何氏一眼。这两口子最近总是吃了饭就不见踪影,周氏已经不满很久了。
“哎……”连老爷子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咱这算是把老吴家给惹了。”
这里的惹,是庄户人家常用的乡村土语,意思并不是招惹,而是得罪。自家人、自家的儿孙惹了没啥事,毕竟都是亲骨肉。但是惹了外人,就是一件大事。连老爷子这一辈子,最忌讳的事情里面,就包括这一件。
“惹就惹呗。”周氏冷哼了一声道,“还指望他能咋地!我不少他那一包槽子糕!”
周氏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逢年过节给长辈送礼,绝大多数里面会有槽子糕。
“你懂个啥!”连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妻贤夫祸少,你啊,你就是个祸根子。”
“我是啥也不懂,就你懂的多。”周氏一边将洗干净的一件衣裳扭绞着脱水,一边冷笑着对连老爷子道,“你懂得多,我看你也没啥出sè的。人家谁也没把你当回事。”
“第一次回门,他们要啥没有,就空着手来的。他们那心里也下得去!不给我,行,我不懂啊。咋你这么到了去,懂的多的老爷子,人家也啥都没给你!”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