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用力就钻心的疼,我试了试用不上力气就干脆不动弹了。
奶奶-的,歇会儿,缓缓劲儿。
陈锁柱和我二叔两个人紧跑几步过来,陈锁柱扶住了他的儿子,我二叔直接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心疼地问道:“银乐,没啥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疼,嘿嘿。”我眯缝着眼,肿成那样想睁也睁不大啊,强忍着疼痛,我还冲二叔笑了笑。
那边儿陈金呸地吐了一口血沫子,抬手用衣袖擦着嘴角和鼻孔里流出的鲜血,咬着牙忍着痛弯腰从地上捡起折了半截把的铁锹,挣开他爹扶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就往那帮人跟前走,嘴里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今天非得,把这奶奶庙给拆了,我看哪个狗-日-的敢拦着我!”
我见状也不顾疼痛了,弯腰就去捡铁锹,腿上一痛,差点儿栽倒在地上,被我二叔一把拉住,我已经握住了铁锹把,咬着牙站起来,拖着锹就往奶奶庙那边儿走,可腿上疼啊,刚迈出一步就疼得我受不了咝咝地吸着凉气,只好在嘴里喊着给陈金加油助威:“金子,哥们儿的腿可能伤着了,帮不上你了!给我留,咝…。。给我留下一个泥像,老子要砸碎了和泥巴玩儿。”
“没问题,我用不着你帮忙,一个人就收拾了。”陈金头也没回,就那么一步步,蹒跚地往那群人走去。
陈锁柱愣在了当场,似乎没想到儿子比自己的骨头还要硬。
我二叔扶着我,听着我俩这么对话,再看着我俩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从原先的火冒三丈升级到了九丈,他从我手里夺过铁锹,说道:“银乐,站好了,叔替你把庙给砸了去。”说完,他松开我就往那边儿走去,我的身子晃了晃,咬牙站稳,看着二叔宽厚如铁塔般的背影,以及那些人,还有人群后面散发着诡异雾气的奶奶庙。
陈锁柱见状也紧走几步赶上了自己的儿子,从陈金手里夺下锹来自己拎着,说道:“儿子,你先歇会儿,爹给你把路扫开了,让你进奶奶庙随便砸。”说完,陈锁柱大踏步上前和我二叔并上了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