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急忙后退,我们几个刚好跑到跟前儿,就被那荡起的灰尘呛得捂住鼻孔连连后退,我骂道:“你-狗-日-的疯啦?砸庙门干啥?”
“废话,你不是说那黄狼子是太岁养的东西么?没说的,砸庙!”陈金将铁锹拄在地上,左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两下,竟然掏出个口罩来,往耳朵上一挂,蒙住了半张脸——这货果然有备而来。
哥儿几个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陈金,那年月里,口罩这东西在农村还真是个稀罕物啊!
我问道:“金子,你-狗-日-的打哪儿弄得口罩?咱这又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蒙住脸干啥?”
“俺爹从矿上拿回来的。”陈金隔着口罩说出话来瓮声瓮气的,“咱这不是防备着那黄狼子放屁么?他-娘-的,我算是发怵了,想起来那味儿我就头晕。”
我一想还真是,黄狼子放出的屁,真的能熏死人啊!
我说道:“你咋就带了一个?我们几个咋办?”
陈金怔了一下,低下头嘿嘿笑着说道:“家里,家里就这一个了……”说完,他拎着铁锹就往庙里头走去。
我们几个在后面鄙夷地看着他走进了庙内,我才说道:“兄弟们,后墙两角处往四周走出十几步,仔细地查看一遍,肯定有黄狼子洞口,给我看住咯,他-娘-的只要黄狼子敢露头,就往死里捶它王-八-犊-子!”
“好,知道了!”弟兄们发一声喊,立刻四散开寻找黄狼子的洞口。
大黑那狗东西也是难得来到这么空旷的地儿,散着欢儿地在兄弟几个之间跑来窜去,我心里琢磨着带大黑来还真带对了呢,若是那黄狼子一旦冲过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哥儿几个可追不上它那四条小短腿儿,大黑八成行!
我拎着棍子走入太岁庙内,陈金已经掀开了东南角那堆柴禾,露出了黄狼子的洞口,小心翼翼地跪趴在地上往里面瞅呢。
“操,你在那儿瞅啥呢?赶紧点火啊!”我上前一脚踢在陈金屁股上。
陈金扭头说道:“不着急,哥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