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跟在后面扶着胡老四的腰,保持平衡。刘宾跑到陈金跟前儿,和陈金一起把大黑那狗东西抬起来往我们家走去。
巷子口,前巷后巷的邻里街坊都已经披着棉衣出来看了,大半夜的,怒骂呵斥以及打斗声响成一片,连老爷庙都轰然倒塌下来,这么大动静,也怪不得把他们都惊扰了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陈金一边儿走着,一边儿极其恼恨地看着围观的人怒吼,被他和刘宾抬着的大黑狗,也嚣张地龇牙咧嘴呜呜着示威,为主人助威。
没有人搭理陈金,只是好奇地看着我们,然后低头小声地议论着……
快走到家里的时候,爹和爷爷正在把那条死了的黑狗精尸体往家里拖呢,看到我们几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很是无奈地摇头叹气,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家里,搀扶着胡老四进到东屋,我上前把还在发癔症的姚京从床上拖了下来,按在椅子上,然后把胡老四搀扶到床上,让他半靠在被褥上,又盖了层被子在他身上。
陈金和刘宾把大黑狗也抬了进来,陈金找了两个麻袋扔到地上,然后把大黑那狗东西放在上面,心疼地蹲在跟前儿抚摸着狗头。
爹和爷爷也都进来了。
安排好了胡老四,我这才扭头看了下陈金,伸手搓了搓指头,陈金会意地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儿,唯独没有给姚京。弟兄们点上烟,各自找地儿坐下,没坐儿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着墙歇息,真的好累。
“银乐,你们几个都先别歇着,活动活动胳膊腿儿,看身上有没有受伤。”爷爷很平静的吩咐我们。
于是哥儿几个都懒洋洋地动弹了一下身子,陈金说道:“我没事儿,就是手上被挠破了几层皮,胳膊和腿上酸痛,大概是先前让白狐子精给撞的,有几块儿淤青了吧。”
“嗯,我脖子上破了,耳朵也破了,您要不说,我还真没觉着疼呢,现在疼的很了。”常汉强轻轻的抚摸着伤口,嘴角下也有几滴血迹。
常汉强认真检查了一番,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