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干啥?我摇了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一出事儿,对胡老四说道:“您老应该知道,六三年发大水的时候,那条乌梢……是让我二叔给干掉的,现在做成了腰带。”说着话,我把棉袄撩起来,露出腰间的那条腰带。
胡老四一愣,有些着急忙慌地一把拍下了我的棉袄,盖住了腰带,小声斥道:“以后别动不动就露出来这条腰带,让蛟看见了会有麻烦的。”
“这我知道。”我连忙伸手扯了扯棉袄的下摆,奶奶-的,刚才听了胡老四那些话,还真有点儿心虚呢,万一真让蛟给发现了,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胡老四接着说道:“你二叔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有点儿怪,不过你可别抱什么期望你二叔能帮忙。”
“哦,我二叔怎么怪了?老太岁清楚么?”我急忙问道。
“它,它也不清楚。”胡老四摇了摇头。
我糊涂了,二叔真算得上是一位奇人了,不过……好像我爷爷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儿,前几次爷爷偶尔提到我二叔的时候,那很有深意的笑容,以及后来胡老四和我爷爷谈到这个邪气儿一旦无法除去时,爷爷那自信无比的面容,都让我生出很怪的感觉来,稀里糊涂的,就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只是心里头想了一想,我就不再多去考虑这些事儿了,反正一直以来二叔都很强大嘛,兴许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鬼怕恶人。
既然说到了这次即便我们去救老太岁,无论成功与否,人家老太岁都不会高兴,我也就有些无奈了。仔细想想胡老四说的话,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老太岁乐于助人,愿意行善,那是天性,咱帮了它,却有可能为此而给村里带来巨大的灾难,甚至是许多村庄的灾难,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难道说,老太岁真的就活该死么?
说真的,我当时心里有些懊悔,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归罪于我和陈金,或者更应该说归罪于我,毕竟当初去奶奶庙里偷那两碗供肉的主意,是我出的。如今却引发了一连串的邪事儿,直到如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