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送那钱了,送了我也不要。”
很平静地说完这句话,陈金扭头迈步走出了奶奶庙,向西往家中走去。
看着陈金走了出去,我苦笑着对庙里那位还在发愣的铜锁娘说道:“您最好还是听他的,把人打了,一千块钱您赔得不算多。”
“一千还少啊?我的天啊……”其中一个老娘们儿吃惊地说道。
从旁边其她人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们都觉得太多了,一千块钱,在那个时候,确实是一笔很多的钱。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幽幽地说道:“比起她们许家孩子们的命,您说赔一千块钱,划算么?”说完,我也不看她们有什么反应,也懒得理会她们了,扭头走出庙门,先往东走了两步拿了鱼竿,然后往西,追上陈金,一起往陈金家走去。
一路两人无语。
说句实话,那时候我心里也觉得陈金要得有点儿多,虽然挨了那么一下流了血,可他那后脑勺上只不过是破了两层皮,看起来像是划了个大口子似的,其实压根儿没啥事儿,连包扎一下都不需要。
但是,伤口不值钱,主要是面子,太值钱了。
这么说的话,一千块钱,还真不多。
好歹人家陈金也是十里八乡年轻人中知名的地痞混混,好歹人家现在也是……好几个万元户呢。
陈金被铜锁他娘砸破了脑袋的消息,在村里很快就传开了。
这并不算奇怪,毕竟当时发生这件事儿的时候,现场有好几位老太太和老娘们儿,要知道,她们可都是最擅长传播新闻和谣言,不次于记者水准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们能不赶紧的在村子里宣传么?
做人,那首先得对得起自己的爱好和长处不是?
这也算是敬业吧。
陈金爹没有在家,大老爷们儿在家里闲不住,到107国道上给人修路去了,据说一天给六块钱工资呢。
不过陈金娘在家呢,这位平日里也是风风火火泼辣性子的母老虎,看到自己儿子让人给打破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