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老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胡老四摇了摇头,也不见他有多么担心,很轻松地说道:“谁晓得和邪物发生冲突后,还能不能活下来,要知道,那个老鳖精,实在是不好对付啊,唉……”
我们几个都无言了,愣愣地看着胡老四。
难道说,胡老四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老王八精死战了么?
乖乖,那玩意儿有那么厉害么?
对于砸庙这种事情,我们这帮年轻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各个儿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好像我们晚上不是去砸庙,而是去赴宴似的。
其实就在去年的冬天之前,哥儿几个大部分人对于村中的庙宇,还都有着从内心深处透出的一种畏惧,或者说,是敬畏。总而言之吧,那时候大家伙对于砸庙这种事儿,实在是无心更无力,当初和白狐子精那一场恶战,导致了老爷庙的倒塌,可归根结底,那也是白狐子精干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虽然说从那个时候起,兄弟们都已经意识到村中的小庙中居住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神灵,而是邪孽异物,不过毕竟是村里那些老年人常年膜拜礼敬,村中老老少少许多人都信仰的东西,从骨子里,哥儿几个都对村中的庙宇有种无法言语的“感情”,这种心态是无法用语言描绘出来了,无论这种感情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庙宇,确实是打小陪伴我们长大的的代表性建筑。
仍记得小时候正月里的每一个夜晚,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会提着灯笼玩儿,可像我们这帮人中,绝大部分的家庭,都不会给孩子买灯笼。
那时候,我们一帮小孩子就会拿家里的白菜切下来屁股,白菜屁股中间挖空,然后底部穿上一根木棍儿,在挖空的地方放点儿棉花,然后倒入蜡油,点着了之后,火苗呼呼的,就当灯笼玩儿了,我们那时候叫这种东西是——颤颤灯。
可那时候即便是如此,想从家里拿着蜡烛化开了点着玩儿,家长们也是不同意的,要知道,一盏颤颤灯,烧蜡油很快的。
于是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