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它那一击。
我们将陈金的尸体扶了起来,薛志刚在陈金的身后,让陈金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上。
我轻轻地扶住陈金的脸,让他微微的扬起,捏开他的嘴巴。
胡老四端起碗,用勺子一点点儿的将那碗用老太岁的灵核活成的糊状物,慢慢地灌入陈金的嘴里,一点点儿地灌入……
屋子里,静静的。
只有当我们轻轻的在陈金那软软的沾满了血迹的胸膛上抚摸的时候,粥状物滑入他的食道,发出弱弱的低微的咕噜声。
一碗奇怪的粥,终于灌入了陈金的肚腹当中。
用了多长时间,我们谁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那时间好长好长,好慢好慢——其实当时的我们,恨不得刨开陈金的肚子把整碗的怪粥全部倾倒进他的肚子里,让那粥赶紧发挥它神奇的效用,让陈金,赶紧醒来,好起来……
可是我们心里依然忐忑不安。
一个浑身骨头断了无数,甚至碎裂的人,一个内伤都不知道有多严重,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死透了的人……
能够活过来么?
我们心里没底,真的依然在绝望着,可我们还是在心里祈祷着,尽量的安慰着自己,提醒着自己,不要绝望,老太岁的灵核,一定会管用的,陈金一定会醒来,会好起来的。
陈锁柱两口子冒着大雨跑来了——他们刚刚知晓了这则消息。是我们在喂食陈金咽下那粥状物的时候,我二叔去告诉了陈锁柱。二叔认为这种事儿,总得提前告诉人家陈锁柱,赶早不赶晚,迟了的话,万一这老太岁的灵核不管用,到时候那就太对不住人家陈锁柱两口子了。
陈金依旧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张满是泥点子血点子的单人床上。
胡老四就坐在床头,靠在小桌子上,一手抚着额头,闭目养神,他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又像是疲劳过度睡着了。
陈金娘一声不吭浑身湿透了,她近乎疯狂地冲入屋子里,但是却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她没有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