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俯下身去,伸舌舐过侯飞云双眼,舌下,微有粗糙质感。
杨逸额上冷汗滴落,在二人衣袍上斑斑驳驳地晕开了微深的色泽。
侯飞云虽然难受至极,但是此病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所以倒也不如何惊慌,只是咬牙硬挺,打算挨过这段时间再说。只是在一片惨淡之中,她突然觉得睫下微微温热,那温热虽不济事,却让人很是安心,仿佛在面对苍茫世道之时,手心被那个与你并肩的人轻轻握住。
又过不知多久,侯飞云抓着杨逸的手渐渐松开。吴渊熄了沧海剑,四周又是一片黑暗。
侯飞云蜷在杨逸怀里,轻轻哭着,哭了半夜,也就渐渐睡着了。侯飞云睡着后,杨逸也很快睡去,只剩一山林木风影寂寂森然。
吴渊盘膝静坐,衣角在夜风中微摆,飘洒得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