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哥的双脚已经骨折。他只能用青龙偃月刀艰难地支撑,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关二哥”气喘吁吁,满脸的汗水和着画脸谱的颜料一起流了下来,把一张原本威风凛凛的脸冲溃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他把一口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颤巍巍地站着,双腿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从脚下汩汩不断地流出来,戏台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除了戴东阳,台下的观众早就已经惊骇得忘记了呼吸。
更不必说喝彩了。
此时的白虎和豹子精正对着“关二哥”,同时仰天狂笑,笑声像驴叫一样,难听至极。
他们笑罢,阴鸷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似乎要置“关二哥”于死地方肯罢休。旋即,他们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双双举起武器,片刻就要往“关二哥”的脑袋击下。
“关二哥”命休矣?
不,没有。
刹那之间,寒光一闪。
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戴东阳已站在了台上,他的长剑已经出鞘。
能让他的长剑出鞘的人这世上本就不多。
白虎的银枪和豹子精的木棍不知何时已经断为了两截。
戴东阳手执着一把七尺来长的长剑,一袭白袍因为来势快速无伦,兀自被风吹得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