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
毕竟每天闷头闷脑无的放矢的练功,比作谁都是不堪忍受的。
戴小血心里浮浮沉沉,不觉已经走到了父亲的房前。
戴东阳显然也还没有睡,因为他的房间里还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一盏小油灯忽明忽暗,颤抖摇曳,灯光把戴东阳的身影投射在紧闭着的门上,从外面看,身影古怪,形如鬼魅,任何人看了都难免会不寒而栗。
但戴小血却没有。
虽然他已经站在了戴东阳房间的门前,但他的头是低着的,若有所思,根本就没有余裕去看投射在门上的那离奇古怪的身影。
良久良久,戴小血才抬起右手,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即低声道:“爹,你睡了吗?”
突然,房里传来一声咳嗽,不一会儿,咳嗽止歇,须臾,只听到戴东阳沙哑着声音道:“进来吧。”
戴小血眉头紧锁,推门而进,甫一跨进门槛,两眼便瞥见戴东阳在茶几旁的卧榻上正襟危坐,面如血色,乍看之下,犹如一具干尸。却见一盏小油灯搁置在他的身畔,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可怖。
戴小血见到父亲面色如此苍白,不由地大吃了一惊,迈步向前跨了两步,躬身向父亲行了一个礼,道:“爹,因何事还不就寝?”
戴东阳不答,他手执一根旱烟管,吧嗒吧嗒地吸着烟,旋即他缓缓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房间甚小,登时便被白烟占据了大半,良久良久,戴东阳方才抬头,看了看戴小血,道:“小血,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爹,我……我”戴小血满脸惶急,竟一时口塞,兀自难以明言。
戴东阳沉声道:“我又这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为什么你爹这几天大为反常,性情乖张爆栗,俨然成了一代爆君了。”
戴小血点头道:“爹,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戴东阳脸色淡然,把旱烟管放置到茶几之上,却见他的身畔赫然有一柄长剑。
长逾七尺的蟒骨剑横放在卧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