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薄薄的镜片后,有一双灵敏非常
的眼睛。
"啡杯中早就不再冒出温热的气息,陆睿忽然把杯子放下的动作让唐雨珊敏感起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看向自己的眼晴。
只是还没等她读出什么讯息,突然“咔哒,一声轻响让她浑身一凛,本能望去,只见墙上那老式的英国挂钟中间打开了一扇小木质的布谷鸟探出头来,不断出清脘的鸣叫声。
就那么愣着听完了整整八声鸟鸣,唐雨珊账折,重新回过头来。
中啡厅的灯光似乎更加耀眼,照在陆睿的身上,让她眯起了眼睛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从没有一刻如此谨慎过,刚刚的样子足以被称为战战兢兢。
这一切当然被对方尽收眼底,只见陆睿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低头轻笑着说道。
“其实,你说的很对。”陆睿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迷茫道:“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投身官场这个大染缸到底是对还是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一个答案。”抬头看向唐雨珊,陆睿诚恳的说道:“我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完人,我只能尽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就以富尔区的事情为例,也许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没办法一一都帮助的到,我只能帮助我所见到的人。”
唐雨珊默然不语,陆睿刚刚的一番话,确实让她心里有些感触。
华丽背后,是人尽皆知的卒酸,还是理想世界中的轻松与惬意?
被仰视的人,背后是胸有成竹的淡定自若,还是殚精竭虑的刻苦努力?
不在其位,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都付出过什么。所谓的心理压力经常被当做不愿吃苦的抱怨,但一个要对几十万上百万人口负责的官员如果不能让自己管辖的居民安居乐业,即便有了政绩升了官,又何尝不是巨大的打击?
转过头,看了眼靠在橱窗上,把目光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陆睿。
唐雨珊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轻松。
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