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的问道:“宋公子,我们都走后,你又意欲何往呢?”“此间事了之后,我自然是继续前往岳麓书院报道,然后长灯古卷、悉心求学。”宋君鸿笑着说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史珍想也不想就说道。史珍这话一出口,场中所有人都呆了。因为任谁也没有料想到,尚如史珍这类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会主动说出这等话来。对于史珍而言,这话固然是发自内心脱口而出,也是史珍对传统礼法的轻视心理而形成的。她的母亲便曾长途护送父亲上京赶考,最后两人还成了夫妻,不也是一段人间佳话吗?何况她从懂事开始,一直到今年为止都是待在莫干剑派,受的是道家超脱物外的洒脱教育,耳濡目染的也是江湖豪客们“落拓江湖载酒行”的豪迈与无羁。在她的思考言行上,自然也就多了两分这种快意情仇、直言坦荡的角彩。可对于黄龙党的诸位来说却都是一时感到有点小小意外,他们虽说也一样和江湖人接触,但他们都是负有官身。虽也能理解江湖豪客们的随意纵情,可骨子里的那种士大夫阶层的守节守礼的情素仍是挥之不去的。“可、可是史小姐,你不是要返京嫁、嫁……”宋君鸿还没有决定是否要答应,旁边的韩书俊就已经急得抢先张口拦截道,可当他说到这里又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一方面,他不想史珍这么快就回去嫁人,可另一方面,他又真的希望史珍能和自己一路同行,说说笑笑的回家去,所以顿时觉得左右为难。宋君鸿含着笑看了二人一眼,他虽然从来没有知道史珍的婚事,但对韩书俊的心思却是了然的。他想了想后向史珍说道:“多谢史小姐美意,但此地离岳麓书院已不算太远,君鸿自己前往也是没有关系的。”“不成!”史珍倔犟的说道:“世道仍然不太平,谁知道路上还有没有响马?再说了,你为了我们黄龙党的事,已经得罪了天星社,万一你和我们分开后,对方便来寻仇,你一个只会执笔捉书的书生能怎么办?”其实她前面那个理由谁都知道是在胡扯,但后面一个却着实在理,在这次的事件中,本是黄龙党与天星社之间的对阵,与宋君鸿一个赶路的举子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