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得知这方法的呢?”李生从小自己干家务长大的,却从来不知还有此法,他大感兴趣。宋君鸿自是不能和他说这是前世作文化活动时误染了衣服才去互联网上搜索出来的方法。只好含混的说道:“呃,只是我在某次无意中发现的。”怕李生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宋君鸿赶紧又说:“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叫我恩公的吗?我的名有姓,咱们既然今后都是同窗了,便直呼名或字便可。在下是从北边潞县过来的宋君鸿,表字子烨。”李生也道:“嗯,在下是徽州人,名叫李孟春。不过……”他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之色:“我是个孤儿,没有人给我举行冠礼,也无人帮我取字。”“那你的学业和书法?”宋君鸿疑惑的问道。“是我在县学外每日偷偷跟着学的。”李孟春更加不好意思了。偷学?宋君鸿眼睛有点直了直,但随即便又笑了起来,连这种事能在人前说出来,这李孟春倒也真是个实诚人。“你的书法写的真好。”宋君鸿转换了个话题,对他称赞道。“是啊。我感觉我每当一执笔时,便不再是个穷苦的孤儿,而是可以执写天下万物的人了。”当和宋君鸿谈到书法时,李孟春开始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大概就是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事物时的神态吧?宋君鸿心里暗暗艳羡。看到宋君鸿在看自己,李孟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惜今天却闯了祸,把你朋友的衣服给染了。”“没事,我猜这事儿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宋君鸿揽着李孟春的肩膀,一起向着休息的屋子处走去。头顶浓烈的阳光打在这两个同样贫困交济的贫酸书生身上,投射出他们的背影却是那么长,那么长!这时任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之后,李孟春会因书法而名噪大宋朝野,其字帖更是成为了很多读书人都争相临摹的名笔,盛况堪称“一时纸贵、寸字寸金”。那时的宋君鸿、王玉田和李孟春再次闲坐一堂,把酒言欢。可当王玉田把身上崭新的貂皮罩衣脱下来想让李孟春在上面题几个字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