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厮吼的豹子一样的盯视着自己,露出了他长期掩藏的獠牙,好像随时都能撕烂自己的咽喉一样。
张发田满头大汗的瘫软在了椅子上,惊恐的点了点头。
鲁如惠慢慢的收回了按在他上的手臂,转冷哼一声:“老夫是正经科举考场得到的功名,二十年多沙场刀头添血换来的高官,你一个靠家庭袭荫才获得官、多年行贿和拍马才勉强升上来的小小知州,也敢在老夫面前叫板,不自量力!”
说罢转离去了。
王矢把扛在肩头的战刀抽了出来,在张发田面前挥了一下,叹道:“我们抗金党人虽说是迂了点儿,不识实务了点儿,但我们有两大特点:一是敢拼命,二是不要命!所以,你最好告诉下你那个不成气的儿子,以后还是少去招惹我们的学生为好!”
言罢,又把刀插回了鞘中,懒洋洋的扛在肩上,也转走了出去。
只余张发田一冷汗,在夜风中打了一个哆嗦!
而另一方面,在岳麓书院中,大夫刚刚开好了药方,露香便抢过去,煮好后却又递给了宋君鸿说道:“你给送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宋君鸿看着她那双美丽却总是躲避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并没有接那药汤,反而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自己送进去的好!”
露香有些迟疑:“可是……我……”
宋君鸿叹息:“露香姑娘,你想一想,这次要不是我们赶去的急时,云飞兄这条命极为可能便并待进去了。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大的恩怨,他已经准备拿命相抵了,还不够吗?”
看到露香犹豫了一下,宋君鸿接着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的丧姐之痛,但平心而论,你这些年对于云飞兄的谴责是否也有些过份了呢?你也应该知道,令姐当年的惨剧,固非云飞兄所望,更不能完全责怪到他的上。这两年来,为了令姐的事,云飞兄也无不生活在自责之中。他与家中断绝了关系,也消磨了科场进取之念,整里只是贪杯烂醉,整个人几乎完全垮掉了似的。你仔细想想,他这个样子惩罚自己,你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