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成指挥使不行了,您去看看吧。”
宋君鸿吃了一惊,慌忙奔了过去。但他刚到跟前,抱着王成的孙狗子就对自己一脸戚容的摇了摇头。
宋君鸿伸手探了一下王成的鼻息,却发现他已经咽气了。两人甚至连最后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宋君鸿慢慢地站起来,眼神空洞的退后了两步,突然大声的吼了起来,他猛地拔出腰畔的战刀,想要砍些什么!
可是林中只有狂风吹落的残枝和漏进的雪风。
孙狗子和李通一起扑上来死死地抱住了宋君鸿:“大人,您冷静些、冷静些!”
良久,宋君鸿一松手,战刀掉在地上。他自己也坐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慢慢地,宋君鸿脸上的神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他苦笑了一声:“前有暴敌,上有残宦,纵有长剑,难斩霾,奈吾辈何?奈天下何?”
眼瞅着已经天到午时了,宋君鸿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这几十号兄弟们都一天多粒米未尽了,便领着几个人在林中采摘了些夜菜,还猎了几只野兔子,回来后搭了个简单的火堆,准备让大家在这里先简单的休息一下——否则不用敌人再来打,他们自己就必已先跨掉了。
李通拎起那几只野兔子准备烤了来吃,拔如短刀来对着兔子扎了几下,却总是扎不好,反倒是让兔血溅了一手,他不住地咒骂道:“把他娘的,想不到砍只兔子比砍金兵还难!”
李三狗和孙狗子两人在旁边看的咯咯直笑。
宋君鸿走上前去,拍了拍李通说道:“这个你不行,还是我来吧。”说罢从他手中把短刀接了过去。
看着宋君鸿熟练的进行去皮、清洗、又架在树枝上进行烤制。李通在旁边问道:“大人,想不到您对烹饪之道也如此熟悉。”
“我只熟悉烹饪野味,你若让我做宫庭大菜我可做不出来。”宋君鸿现在心也恢复了一些,他笑着说:“我出于一个猎户之家,从小跟家父入山狩猎,以山林为家,才无意中学会的这些烤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