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内外交加下本就煞白的脸上愈加的惨白,没有丁点血色,牙齿咯咯打颤,眼睛里闪烁阴寒的冰蓝幽光,面部抽搐,显得狰狞而凄惨。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去了多久,体内的寒气再次退去,呼啸狂虐的风声,肆意猖獗的雨声,战天扬惨烈的苦笑着,又熬过了一次,抹掉脸上的雨水从怀中掏出纳袋看了看,如今可用之物只剩下了寥寥几丁碎银,在这荒郊野地碎银和石头没什么区别,悻悻收回纳袋,看着滂沱大雨没有血色的脸上苦笑越加浓郁。
“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呵呵,哈哈,咳咳咳……”
一阵冷风刮过,呛了一口雨水,战天扬躬着身子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腹中无物的干咳让他似要咳出五脏六腑来,许久后,仿若一滩烂泥的他瘫坐在石壁下,紧咬着雨水和血水混合的嘴唇,胸膛剧烈的起伏,凌乱的头发贴在面庞上,眼神比此刻的雨水还要冰冷,低声自语:“欲报血海之深仇,须忍苦难之深海!莫要我渡过此海,否则,就算天要灭我族,我也要破了这个天!”
“唰唰唰……”
哗哗的大雨中从前方灌木中传来一阵声响,战天扬身躯为之一紧,盯着摇晃的灌木,声音越来越响,灌木越摇越烈,一只硕大的山豕兽踏倒灌木走了出来,高半丈,长八尺,浑身的鬃毛好似倒刺一样扎在身上,一对尺长的獠牙恶露在外凶煞无比,山豕兽走出灌木站定甩掉身上的雨水,鬃毛打在身上啪啪作响,身后的长尾打到了一片灌木。
隔着雨幕战天扬和山豕兽四目相对,一人一兽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山豕兽拳大的鼻孔中呼呼的喷出一股股热气,越来越急促,鬃毛逐渐竖立起来。
战天扬手中紧攥着一把泥土,浑身紧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山豕兽,对流入的雨水浑然不觉,眼见山豕兽有了进攻的姿态,坐在地上的战天扬突然就地打滚到了避雨的大石外,拼尽了全力纵身一趴住大石想要爬上去,无奈雨水流淌的石面光滑无比,战天扬的双手无从着力,蹬踏的双脚也寻不得支撑处,徒劳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