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平生数百战,只败于“拓明刀”骆思恭之手,江湖人多知晓。方旭虽然自承其事,但谁又愿意自己生平唯一败绩被人时时提起呢?是故江湖从未有人敢在方旭面前揭他这块伤疤。而此刻杨凌显然意在挑衅,他如何不怒?
杨凌持刀拱手道:“晚辈不敢。只是听闻这套刀法曾败过前辈,所以想来印证印证。”方旭听罢,心头大怒:“好哇!你这臭小子以为学了骆思恭的刀法便能击败老子啦?做梦!”
但他还是冷笑道:“哦?那你不妨试试啊?”
“既然如此。”杨凌恭敬地道:“还请方前辈多多指点。”说完持刀相待,一副等长辈进招的样子。
方旭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心头更是火起。他随即喝道:“好!很好!车轮战就车轮战,方某陪你玩玩。臭小子!方某人可提醒你了,方某当年败给骆思恭不假,可那是十余年前。这些年来方某苦心思索刀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寻骆思恭,破了他的‘拓明刀’!哼,你别以为你是晚辈,方某便会手下留情,待会儿要是身上哪儿挂了点红,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顾洵听了两人对答,已知杨凌心意:“原来杨贤侄是要激怒方旭,诱其不退。唉,可正如方旭所说,他一生只败于‘拓明刀’,毕生竭力寻求破解之法,杨贤侄妄图以骆思恭之名唬住对方,或是以其刀法取胜,只怕是适得其反了。”他摇了摇头,暗叹:“如若在比斗之时突然使出‘拓明刀法’,或可让方旭大吃一惊,借机取胜。但如不以‘拓明刀’为由,方旭又岂肯再战一轮。唉,杨贤侄也是逼不得已。”
“方前辈。”杨凌忽然又道:“倘若不幸,方前辈又败在这套刀法之下……”他特意在又上加了重音,话尚未说完,方旭已然骂道:“放屁!老子岂会输给你?”
杨凌持刀拱手:“也对,但是万一晚辈侥幸……”
“呸!老子若输给你……”他情急之下,险些就道:“老子若输给你任你处置!”亏得他生性机警,赶忙咽下那句。他心内暗忖:“即便这臭小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