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气。
我瞪了他一眼，拿起手上的花灯，龙飞凤舞地写道：三……师……兄……果……真……混……蛋。
罢了我还将灯刻意地举到了他面前给他看，以示我心胸宽广不似他这般小气。
祈墨君对此不置可否，竟是没有阻止我这般耍赖的行为。
将灯放入湖面时，我还曾动了一点仙法，想要看看他那灯上究竟写了什么，却意外地发现那灯上竟被他下了结界。
花灯慢悠悠地飘至湖中央，与其他花灯融在了一起。
我方才醒悟过来，对于这件连我都觉得是无比幼稚进而随便对待的事，他竟是用如此认真的态度在对待的。
委实不可思议。
我转过目光去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却不料他原来也在看着我。
目光相对，双方俱是有些许的愣怔。
他的目光带着前所未见的专注，我甚至可以从他的双眸中看见灯火掩映下的自己。
我们在凡间，酆都的湖边，元宵节的点点灯火，熙攘的喧闹人群，他这样看着我，我如此看着他。
很微妙的气氛。
他就这样突然地笑了起来。
不再只是淡淡地冷笑一声，也不是微微地勾一勾嘴角，而是从眼里都能看得出的，真切的笑意。
猝不及防的，我感觉整颗心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慌乱得无法控制，我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一定是脸也烧得绯红了，可就是这样，我也无法强迫自己，从他的脸上移开视线。
他一定是我对我下了咒。
在这样专注的视线下，我听到他说，“小七，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本君活了这么大岁数，难得地看见心上人对自己笑一笑，便被迷得魂也丢了，稀里糊涂地便跟着他走，委实是太对不起自己如此的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