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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天闻言,举目向江面上望去,可不是嘛,在汪江的上游缓缓行来了三艘体型庞大的战船,战船之上,站满木兵木将,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三艘战船照的如灿召一般,等战船行到林浩天面前的江心处,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林浩天拢目仔细观瞧,只见在战船的甲板上摆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一人,这位头顶金盔,身载金甲,背披红色的大氅,向脸上看,五官深刻,棱角分明,浓眉大眼,面膛红润。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病危”中的司马长仁。
他此时的模样,意气勃发,神采飞杨,满面的做气,哪有半点病危的样子?看清楚司马长仁,林浩天的脑袋也嗡了一声,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哈哈!”战船上的司马长仁朗然大笑,看着东岸的金军阵营,大声问道:“林浩天现在可在此地?”
被人家指名点姓的叫喊,林浩天哪是肯做缩头乌龟的人,他分开己方众人,大步流星走到河岸前,腰板挺的溜直,双手向身后一背,振声回道:“本帅在此!”
见林浩天出来了,司马长仁随之站起身形,走到甲板边缘,笑呵呵地打量林浩天。
别看他此时的模样轻松,能坐能站的,实际上那是司马长仁在咬牙硬挂着,他背后的伤虽不致命,但也极重,此时能站起来,全靠身后的侍卫们在暗暗托着他。
司马长仁看了林浩天一会,笑道:“林将军,想不到这么快你又来给本帅送大礼了,上一次你送了不下三万人,不知这次又送来多少人啊?”
听闻此话,金军众人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司马长仁如此出言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是战船距离岸边较远,众人这时肯定已淌水杀过去了。
林浩天倒是没有动怒,至少表面上是没有怒色,他笑眯眯地说道:“礼尚往来嘛!贵国在金国送给我几十万之众,现在还送你们万把来人倒也没什么。”
“哼!”司马长仁脸色沉了下来,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