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活到今日?但凡殷亭还念及一丁点手足之情,今日,自己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她慢悠悠地说道:“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立仁能在临死之前交代出是受大王兄的指使,难道其中还会有假吗?何况,金立仁可一直都是大王兄的心腹,此乃人人皆知之事,他胆敢绑架任将军的家眷,不是受大王兄的指使又会是受谁的指使呢?大王兄,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又何必连夜逃出都城,跑到洪越天这里寻求庇护?”
殷亭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当时殷香带着那么多的军兵大张旗鼓的围攻公子府,他哪知道殷香是什么意图,不跑出城难道还留在公子府里等死吗?现在倒好,这反而成了他畏罪潜逃的罪证。
这次所发生的事,一环扣着一环,件件都直指自己,显然是精心设计好了的,从中也能看得出来,殷香铁了心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啊!
殷亭下意识地向前催了催马,动容道:“香妹,你我可是亲兄妹,现在父王尸骨未寒,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忌手足之请,非要逼死为兄吗?”
“哈哈”殷香闻言,仰天大笑,过了好一会,她才收住笑声,眼中却是含着泪光,凝声说道:“容弟也是我们的手足,但王兄你在挑拨容弟的时候,可有念及手足之情?你三番五次的派出刺客行刺于我时,又曾念及过手足之情?我一再忍让,而你却变本加厉,你当真以为香妹是任由人欺凌的羸弱之辈?”
殷亭默然,无话再说。他转头看向后面的洪越天,向他求助。
洪越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催马与殷亭并肩而立,正色说道:“三公主和大公子之间的恩恩怨怨,毕竟都是家务事,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又有什么恩怨是不能化解的呢……”
现在洪越天唯一能利用的就是殷香和殷亭之间的亲情,他希望能借由亲情,打消殷香心里的怨恨,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毕竟她是女子,心究竟要比男人软一些。
只不过,以前的殷香或许会这样,但现在,殷香的心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