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只感气愤,但殷渊这么讲,让殷亭恨得牙根都痒痒。他二人之间太熟了,谁不了解谁啊,没错,自己是有派出刺客行刺过殷香,但这样的事殷渊做过得更多,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就拿挑拨殷容这件事说,也是殷渊出的主意,现在倒好,他突然装起了好人,好像一切事情皆无他无干,完全是自己一人所为。
“殷渊,一直以来我待你都不薄,现在我落难,你却如此待我?”殷亭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殷渊耸耸肩,说道:“私交归私交,兄弟之情归兄弟之情,但大王兄祸乱朝纲一事,实在是令我等所不齿啊!王兄,听弟弟一句劝,别再死抗到底了,你现在投降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香妹也定会念及手足之请,留给王兄一条生路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殷亭再忍不住,嗷的暴叫一声,抬手怒指着殷渊,厉声喝道:“殷渊啊殷渊,我真是有眼无珠,竟把你这个厚颜无耻、两面三刀的小人错当成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以为我死之后你就能太平无事了吗?我告诉你,殷香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等的明日!”
“大王兄此话就太危言耸听了吧!”殷香慢悠悠地走上前来,与殷渊并肩而站,看着对面的殷亭,说道:“王兄已经做错了很多的事,为何直到现在仍是执迷不悟,仍在挑唆离间?”
殷亭五官扭曲,拳头握得咯咯响,叫道:“贱人,你休要得意,就算一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唉!”殷渊听得连连摇头,痛彻心扉地哀叹一声,他还特意揉了揉眼睛,感伤道:“看起来,大王兄现已是鬼迷了心窍,我等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说着话,他转身走了回去。
殷香笑了,苦笑,自己的这些哥哥们啊,个个都堪称演技精湛,殷亭善于此道,而殷渊显然是远胜于殷亭。
她深吸口气,对殷亭正色说道:“大王兄,香妹只能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内,你若肯主动投降,我们还是兄妹,一切也都好商量,你若是坚持不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