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构陷,不说官官相护,单是如今所编造之人证物证已皆能造成既定事实。
奢望郡守大人青天办案?
他已不是无知无畏的愣头青,光是书中戏中所读皆是阴暗之蝇营狗苟,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更何况,他想起了当初墨香居老板的那番话,郡守下放为官,势单力薄,又怎么可能与虎踞龙盘的地头蛇郡丞大人为敌呢!
方郡丞只消稍稍放出讯号,郡守大人还不是顺势而为?
因此,他来到这里,为的只是见父亲一面而已,至于救出父亲,他心中早已计议,只待时机来到。
他随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堂前静静地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前来观案的人越来越多,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理说,这样的案子于公于私都应悄无声息地一锤定音才是,不至于让如此多的百姓知晓。
毕竟所谓的罪犯之前还是一名捕头,除非有心人有意为之,秦天佑揉了揉眉心,冷眼旁观。
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坐着一个宽额重眉、鼻梁高挺的模样粗犷之人,此人年近中旬,身着一件深青色朝服,朝服前的补子为案桌遮挡,看不出其所绘为何,不用猜,秦天佑便知道这就是郡守大人了。
堂下一边除了负责记录的主簿以外,赫然坐着郡丞方大人,似有坐镇监案之意,秦天佑心下一沉。
但听得堂外人群轻声低语议论纷纷,似乎郡守与郡丞大人分属朝中不同派系,双方相互掐架你来我往斗争得紧呢。
来不及细细听他们的窃窃私语,公堂之上,郡守大人一拍惊堂木,便开始了升堂。
不知是否秦天佑的错觉使然,他总觉得郡守大人似乎往他这个方向有意无意地多看了数眼。
看着鬓带白发,双眼低垂,显得苍暮年老之极的父亲手带镣铐,被押入大堂,秦天佑内心苦痛,一颗心如同在滴血一般,他甚至不太敢去看跪倒在地,似乎平淡地承受着这一切的父亲。
父亲越平淡,他的心便如刀绞一般越来越难受,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