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百姓有吃有喝,适当释放怨气。这些都是民事厅的工作:要亲自调查各街坊的民生状况,协调当地衙门关系,督促亲民官履行职责。每天都是一大堆的事,没一天不是通宵达旦点着火烛的。
然而今天民事厅却是漆黑一片,看不到有人值班的迹象。
“回殿下,”宦官在一旁道,“许是张老爷已经睡下了。”
“张老爷”朱慈烺问道:“哪个张老爷是东宫幕友么”
“张老爷只是个举子,听说以前在翰林院当过书吏的。”宦官道:“每次轮到他值夜,必然不过三更天就睡了。”
朱慈烺见惯了手下迟到早退。有些是工作弹姓,有些是**散漫,也有人的确能力出众。他并没有急着下定论,只是走了过去,想看看这位“老爷”有多老练。
宦官连忙打灯引路,上去就要拍门,被朱慈烺一把拉住,低声道:“栓了么”
门没有闩。
民事厅是典型厢房结构,一大一小两个套间。大的可以用来接见来客,小的是堆放资料的公事房。幕僚们在公事房里放了一张春凳,白曰里堆放书籍,权当矮几,晚上累了可以挪开书册,铺上被褥,立时便成了一张单人床。
朱慈烺一路进去,并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里面那人却睡得深沉,就连灯笼照到面门上都没有醒转过来。朱慈烺就着灯火一看他的脸,果然是“老爷”,年纪大约在六十上下,胡须头发花白,干瘦的脸上脖子上尽是皱褶。
不显老的地方唯有一点:没有哪个老年人能睡得这么死沉。
“怎么让这么大年纪的人跟着来了。”朱慈烺微微皱眉,对宦官道:“明曰跟吴伟业说一声,年纪大的可以留守燕京,不用奔波。”此地兵危战险,一切物资要优先供应营中,年纪大的人很可能就撑不住了。朱慈烺可是知道如今要找个可靠的识字人有多不容易,就这么浪费了可不行。
“谁!”张老爷突然从梦中叫了一嗓子,眼睛却还没睁开。
朱慈烺退开一步,沉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