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来,之所以有人做出自残入宫的事,多少有些不得已。这些人原本身残心弱,若是歧视他们,只会将他们推向极端,最终变成刘瑾、魏忠贤之流的逆阉。成祖也重用太监,为何就没有出现过这等逆阉识人用人,最重要的便是‘一视同仁’四个字了。”
陈德将太子的话在脑中转了一遍,垂首道:“多谢殿下指点迷津。”
朱慈烺抿了抿嘴唇,身后传来了战鼓擂动之声。
时间差不多了。
在休整了一曰之后,东宫侍卫营留下一个司保护后路,封锁山口,大军集结汝州,准备开赴宝丰、郏县一带,伺机接应孙传庭的秦兵。
雨水连成了线,洒落在军阵上方。身着棉甲的赤红军队,在雨中纹丝不动,任由雨水顺着明盔滚落下来。他们手中握着长兵,腰间的“双插”上盖着油布,弓弦更是早就收起,用防水的油纸包裹,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行军,但对于士气正旺的东宫侍卫营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孰不见,就连皇太子都淋在雨中,身上的胖袄与将士们身上的一样,贪婪地吸着雨水。
朱慈烺纵马一步,高举手中尚方宝剑,正要宣布出兵,突然远处驰来一骑,远远就嘶声力竭喊道:“殿下!前方紧急军报!”
侍卫们纷纷上前将探马换下来,半拖半扶带到太子面前。那塘马勉力撑起一口气,道:“殿下!秦督败了!”
“怎么还会败”朱慈烺忍不住叹道。
后路都已经帮他守住了,怎么还是败了众人只以为太子在说去年之败,并不以为异。
“是,是秦兵发生了营啸,闯贼乘机攻破了大营!”那塘马满脸雨水泪水相杂,哭嚎道:“大败啊!”
营啸是军中最为常见的灵异事件。
如果说哗变的士兵只是失去了理智,那么营啸则是从人变成了野兽。
如果按照后世的心理学分析,营啸是因为人多拥挤、居住空间小,且平时因训练或者结仇等原因造成整个群体精神压力大,处于崩溃的边缘。因此在某个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