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母和师姐,但一直没有收到先生的回信,也不知道家里如何了。
——黄先生家是犯官,听说曰子过得很苦。不过师姐既然当了女官,家中应该也不至于困顿得揭不开锅。
王翊心中纷乱,只是呆呆抬头望着天,很快就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胡二换到了王翊身边,仰着头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天上有啥啊”
王翊朝他笑了笑:“这蓝天白云还不够啊”
胡二嘟囔一声,便要再换进去,谁知那个跟他换位置的货郎硬是装着睡着了,无论是马车的颠簸还是胡二的推搡,都唤不醒他。胡二无奈,只好跟王翊一起当起了门神。到了天光渐敛,风凉飕飕地吹过来,激得胡二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住地向王翊抱怨。
好不容到了晚上的落脚点,车夫用一车人的屎尿换到了免费入住的待遇,其他人则蜷在马车里、柴棚里凑合过夜。
“大娘,我跟兄弟两个没处过夜,能行个方便不”王翊找了一家看似殷实的村民,敲开门,露出自己人畜无害的微笑:“俺们明早一定起来给您打水砍柴。”
那大娘看着这两个壮小伙,心中胆怯。她不介意帮人一把,反正家里就她与老伴两个人,不缺地方打个铺。
可是这年头太不安稳,若是碰上贼人……
“大娘,俺们都是皇太子的兵,您看这牌子!”胡二挤开王翊,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兵牌:“看,大娘,这上头还有我的号数。”
东宫军穿州过县,凡是买东西非但要给钱,还得给兵牌,让卖家将兵号记录下来,万一有纠纷可以直接去营里找到人。这看上去是约束军纪的法令,同时也给东宫军打下了好名声。像这种位于交通要道旁的村落,都知道只要看到兵牌就是皇太子的人马,绝不会做坏事。
果不其然,大娘额头上的皱纹迅速舒展开来,请两个壮小伙进屋,张罗着翻出被褥给两人用。王翊没想到当兵竟然还有这样的待遇,对比曾经做流寇的曰子,简直是天壤之别。那时候若是不小心落单,不被